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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加班生活

每當與朋友聊到加班的經驗總是可以打開話閘子開始濤濤不絕的炫耀自己當初在哪個案子中是怎麼熬過來的,有多爆肝加上客戶又是如何的不人道,大家也聽得津津有味。彷彿對於工作中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加班的血淚史。去除了加班的回憶,工作好像變得有點太正常而且沒有亮點可值得一提,這真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結。 在職涯中的每一個階段對於加班這件事有不同的體認,二十幾歲年紀的我,在雪梨工作,當時我的英文還不夠好,所以對於客戶的要求不懂得怎麼解釋我的想法,為了省去溝通的麻煩也就常摸摸鼻子的 Say Yes. 我常常得多花時間來作修改以達製片的要求,但未必是我能理解的修改理由。就這樣加班變成了常態,常常是最後一位離開公司的人。 回想當初我在老闆和同事眼中,應該是一位默默面對著螢幕,認真安靜的好員工。 幾年後在紐約工作,記得最清楚是當美國同事返鄉過聖誕節時,因為廣告案子趕,我和韓國同事自吿奮勇的在公司加班到跨年,印象很深刻的是美國人在進度會議中以流露著滿滿感恩的眼神望著我。因為聖誕節日長假對於來自外地的我來說,相對沒有那麼重要。身在異鄉,雪花紛飛的季節中在空蕩的辦公室工作起來特別有鬥志,尤其是天光微亮時回家,走在紐約的街道上有一種置身電影場景般的不真實感。 二年後轉職到另一動畫公司工作,也少不了加班,傍晚老闆總會在公司的吧台調酒,客戶有時也會選擇傍晚來訪開會,大家也就在微醺的氛圍中看進度討論。一杯馬丁尼下肚後,我的英文變得更流利,開始對修改內容、執行方式或其他可能方案提供我的想法,客戶也很喜歡這樣一來一往的討論,有時竟也欣然的接受了我的提議。我開始發現當我開始貢獻自己想法後,可以一步一步的爭取到自身在工作上的主導權,對於會議結論也是因共同參與討論來達成的,「結果」變得可以由我掌握,也因那一份參與感讓加班變得較有意義些。 回到台灣,產業生態不同,加班成了每日進補,規劃再好的流程終抵不過客戶無厘頭的一句話,天外飛來一筆的意見可以讓整個處境大逆轉,原本好好的週末計畫突然陷入三天兩夜的修改輪迴。説真的還蠻懷念半夜三點鐘的松德路,經常可以一個人安靜的走在回家路上想事情。 回想在過去的工作中,我總是那一位會去敲老闆辦公室的門,跟老闆建議我對如何增進工作效率的想法,雖然有些建議並不成熟,所幸我遇到的老闆也都樂於和我分享他們的看法,通常老闆都會說:「那就讓你試試看吧!」。就這樣自己可主導一個專案的機會增加了,從中也理解了客戶、管理和執行者之間溝通的落差,常是造成無謂工時耗損的主因。 所以是動畫師的我常常在螢幕前盯著MAYA看時,心中無時不刻想著如何可以在這產業食物鏈中突破,進而讓執行者也可以掌握時間、預算成本、內容、執行方式和結果。因為如果不積極的爭取成為以上環節的意見貢獻者,不管你是一個團隊還是個人,終無法擺脫單方接受指令執行修改加班的宿命。 如果你還過著常態性的加班生活,切勿在螢幕前自怨自艾,何不試試看和工作夥伴或主事者分享自己的想法,成為解決問題的意見貢獻者,進而主導專案進行的方式。縱使意見常常被打槍,總有機會一步一步去改變自己身處的環境,而不再默默扮演一位順應現況的角色。 後記:在澳洲的百貨公司八點就打烊了,一般公司五點半左右下班,當時我常留到七點半下班,就覺得每天加班很辛苦了。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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